哈尔滨,我的故乡


哈尔滨,我的故乡

在人的永恒盼望之中,有一个盼望叫故乡。

中国人在异国他乡相遇后,常常喜欢问:你是从哪儿来的?这时候,我
要么直截了当地告诉说:哈尔滨,要么狡黠反问道:你猜我是哪儿的人?
如果对方猜不到,我就会先告诉他/她我是哈尔滨人,然后问:你看不出
我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吗?

虽然我的老家在浙江舟山群岛的定海,也曾在长春读书、工作达十年之
久,而且是在有“天堂”美誉的苏州漂洋过的海,但是,我对哈尔滨独
有一份说不出的眷恋。

虽然哈尔滨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全国大城市里,无论怎么排,顶多处
于一个中等偏上的位置而已,不要说她没有北京的气势磅礴、上海的繁
荣经济、桂林的山清水秀和昆明的四季如春,即使在东北,论规模和工
业化程度,她不及沈阳;论地理位置和文化气息,她不及长春; 论气候
和湖山水色,她不及大连。

曾有一个年代,一个地方的“好坏”几乎是完全以当地领导人(一把手)
的魄力和工作成绩来衡量的。我的故乡从革委会的第一任主任“潘半斤”
开始,无论是在的历次政治运动、还是在当今的改革开放中,就始终停
留在不前不后的中游地带。用一句我以前学会的粗活说,就是“连吃屎
都抢不着热乎的”。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影响我对她的热爱和一往情深。

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原因来。也许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原因,只因为那
儿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吧。是她接纳了我第一声啼哭,是
她为我盛上了第一米汤。我第一眼看到的天,是故乡的蓝天;我第一眼
看到的云,是故乡的白云;我说的第一句话,带着故乡的口音,这口音
至今还未退去,很多人一听就问:你是东北人吧?岂止是说话的口音,
在我心底深处有个不争的事实: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哈尔滨人。

故乡的点点滴滴,像山间的小溪,汇入山底的河川,一同向前流淌,你
怎能再把它们分开呢?掰手指算的话,我离开那里已经整整十六年了,
而且我的记性并不好,可是一说到哈尔滨,我便如数家珍了:松花江畔
的防洪纪念碑、斯大林公园、青年宫、工人俱乐部、太阳岛;江中的江
心岛;横跨两岸的松花江大桥;石子铺成的中央大街;哈一百和秋林;
八区体育场;红军街上的工人文化宫和少年宫(那儿有当时全市唯一一
所室内游泳池);哈尔滨话剧院;兆麟公园以及那里的冰灯、儿童公园
和那里的小火车、动物园;学府路上的工大、建工(现在已经合并了)和
省博物馆;和兴路及附近的哈师院(改为师大了)、林学院、农学院;更
忘不了从小生长的黑大、就读的清滨校、54中和师院附中以及曾经出没
过的哈医大、科学院地质所(红门家)、科技大、药厂、新华印刷厂、电
影机厂、农研、211医院、国测、老道屯和靠山屯(住那里的同学每天要
步行两个多小时来上学)。

本来我还可以继续说下去,但你们一定已经看腻了。好,就此打住。

在吉大上学时,有一次到小白楼和几位同学看电视。没想到那天放的正
是电视片《哈尔滨的夏天》。在电视编导的手中,哈尔滨的夏天简直成
了人间仙境,而于立平的插曲也因此桧至人口:

松花江水波连波,
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
歌唱天鹅项下珍珠城,
江南江北好景色。
绿水载白帆,
两岸花万朵,
大桥跨南北,
游龙如穿梭。
哈尔滨的夏天多迷人,
唱不尽我们心中的歌…

哈尔滨,我的故乡,愿今天夜里在梦中与你相会。

红门,你在看吗?清一下喉咙,放声高歌吧!

(小朋友,你要是忍不住要唱唱“心中的歌”,那就尽管唱吧,只是给
位看官要系好安全带。也请坛主把坛子盖关得严严的,免得人都跑光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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