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趣


蓝背楗鸟,Blue Jay


欧椋鸟, Starling


北美红雀,Cardinal


知更鸟,American Robin


红头啄木鸟,Redheaded Woodpecker


鹰, Hawk


乌鸦,Crow


泣鸠,Mourning Dove


金雀,American Gold Finch


山雀,Chickadee



蜂鸟, Humming Bird


大雁,Canadian Goose


野火鸡,Wild Turkey


布谷鸟,Cuckoo


鸟趣

木兰花

 

	生态学浅谈,华奇参生物科普系列之二:-))))

虽然我们住在市里,由于山坡的缘故,我们街区十几家邻居,房前二三百米,房后四百米
之内没有其它房子,长满了树,成为城市中的绿洲,与隔两个街区,有一两平方英里的城
市公园遥相呼应,不少野物落脚在这里,与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野物里高级一点的哺乳动物,大有为非作歹的劣迹:我们家两度为松鼠入侵,它们进来才
知入了“围城”,于是上窜下跳,把窗台上的花盆打翻,啃窗框时割破了嘴,血迹尿迹遍
布沙发,我们回家见状大惊,以为窃贼入室,几乎叫警察;浣熊(Racoon)每逢垃圾日便
打牙祭,不顾街道的整洁;野兔见菜吃菜(除了韭菜),有花咬花,一年繁衍几窝,小兔
子见人不跑,耳朵一趴缩成一团,“我没看见你,你也没看见我”,我们几次围剿,捉住
的统统流放到公园,却越捉越多;还有遭遗弃的野家猫,上门讨饭,给了几次牛奶后,开
门就溜进来,因为孩子喜欢抚摸它,它没带医疗记录,又怕它携有病毒病菌虱子跳蚤,让
我负疚赶它出去……相比之下,野物里给我们带来无穷欢乐的是鸟儿们。

鸟儿中的蓝背楗鸟(blue jay),大约与中国的喜鹊是亲戚,蓝体黑尾风头,雌雄无别,
叽叽喳喳,爱与异种打群架。通体棕黑斑杂,黄嘴,是欧椋鸟(starling),声貌不甚起
眼,是欧洲来的移民(old world birds),是英国花园的贵宾。遍体朱红的北美红雀
(cardinal)雄鸟,是我最喜爱的歌王(songbird)。晴朗的春晨,它早早就站在树冠唱
起清脆婉转的歌,宣称对势力范围的拥有,以求得棕色雌鸟的青睐。有时见到两只雄鸟相
逐,那是瓜分领地不均掐架了,也不过是比耐力的飞行,真君子也。曾经听过一个研究鸟
类的生态学家的讲座,讲的是红翅黑鸟(red wing blackbird),雄鸟占地为王,而雌鸟
爱财不爱才,挑房不挑郎,不知红雀是否如此。雨后在草地上独自发呆,黑背橙腹如穿了
夜礼服,是北美最常见的歌鸟之一,知更鸟(robin)。如果它突然疾步快走, 一定是见
到它在等待的蚯蚓。知更鸟由雌鸟独自抚育后代,可能是幼鸟死亡率高,一年至少孵两起
蛋。两年前,有只鸟在我们车库门旁的矮松树上,作窝孵出了两只黄嘴高伸的幼鸟,第二
天就少了一只。剩下的一只在某一天,就未见老鸟再来。我们担心地看着,两三天后它也
死在巢里。生活的残酷,使我那看来没心没肺的儿子也感到伤感。他问我,为什么它妈妈
不要它了。我说它妈妈肯定是因为回不来,被猫吃了,或死在哪里了。此说让我女儿泪水
盈眶。
偶尔我们见一红头啄木鸟(red head woodpecker),在槐树上上下跳动,开窗的季节里,
听它特有的啄木声,就知道它忙着,我纳闷的是,什么样的头骨脖颈结构,在如此频繁和
强烈力度的振动下不得脑震荡。最近常见一只鹰(hawk)在空中盘旋,似乎野兔也少见了,
有时它停在电线杆上,颇有王者风度,只有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它是只“大鸟”。乌鸦长得
难看,叫得难听,行为也不雅,爱翻垃圾,贪食路上被车撞得稀烂的死动物,但是当它们
与鹰交战时,便显出高度的组织性。鹰飞行时利用上升气流而滑翔,乌鸦就在它周围上下
乱飞,先是四五只乌鸦同时作战,然后两只上两只下来换班,换下来的便坐在树梢,哇哇
叫着助战,甚讨厌。去年West Nile Virus 在美国中西部泛滥,死了很多鸟,最多的是乌
鸦,因为它们是食腐清洁工(scavengers)。我家二楼窗外,常停有一对泣鸠(mourning 
dove),隔着窗子它们好奇地观赏我们,安详而优雅,与它们哭似的鸣叫甚为不符。前几
天我刚发现雄鸟的颈背是灰绿色的,不知是春日换上的新衣,还是我少见多怪。西人不食
鸽子,却将此物列入野味。各种麻雀(house finch)就数不尽数了,其中山雀(chickadee)
灵敏机警,左右顾盼,最为可爱。

有些植物可以吸引特殊的鸟儿。去年是我连续五年种植向日葵了,从一开花起,就有金雀
(gold finch)天天来察看。金雀的雄鸟极艳丽,通体黄绿色,黑翅黑尾黑风头,飞行如闪,
喜突然改换方向,如同在空中画一道金色的音符。蜂鸟(humming bird) 则为带有花蜜的
蜂荆(bee balm),金银花(honey suckle)所吸引。肉眼易见的蜂鸟,是大一些的种类,
约两三厘米长,回旋如同精灵。个头大的鸟,要算大雁(Canadian goose),脖子一伸有半
人高。它们常一群群地在河边过冬,春夏繁殖期间,便一家一对领着小雁,不知它们是否
象天鹅那样一生一偶。我曾不经意走过它们在矮树从里的巢,被雄雁追的抱头鼠窜。假如
转身给它放了血,带回家煮一锅也不是办不到。但要宰它先自失了风度,再说人家还有家
口要养。所以我的忠告是,惹不起躲着。野火鸡,是北美的土著,目前正是雄鸟求偶的季
节,它在着土黄装的雌鸟群中,展开尾羽的独舞,让人想起印地安风情,就差一根图腾。

北美常见的鸟儿里,最有争议的是布谷鸟(cuckoo)。春末夏初的黄昏,布谷鸟美丽,圆润
而孤独的叫声在田野树林回响,堪可入诗。但它们是地道的强盗。全世界的布谷鸟都把蛋
下在别的鸟儿的窝里(生态学上的寄生),常见的宿主为warbler 和 robin。有的在进化
中使其蛋从颜色形状上类似于宿主,有的成鸟把宿主的蛋丢出巢外。布谷鸟蛋的孵化期都
短于宿主。北美有一亚种,刚孵出的幼鸟,就能把尚未孵化的宿主蛋,未来的拖油瓶兄弟
姐妹,抗在肩上推出去,致于死地。在南美,有的宿主鸟学会了丢布谷鸟蛋,连自己的老
巢也会因此而放弃。但是,在某个山区,同种宿主却收留这些寄生鸟。生态学家们发现,
在这个山区,有一种蝇,危害宿主,而布谷鸟的幼鸟却吃这种蝇,就从寄生变成自食其力
的小长工了,互助互益。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百鸟齐鸣,为盛世一景。 通篇都是耳闻目赌,既不科学,也不精确。仓促成文,希望大家见笑。祝各位春安! 200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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