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母校,永远的师友


永远的母校,永远的师友


一了

  

---恭喜吉大校友论坛两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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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8年去吉大读书前,上过一个大学一年,在一个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还教过两年书,以后,又在党的一个
最高学府得了硕士学位.来美国后,又读了一个神学院.虽然走过了这么多地方,但在我心目中,吉林大学是
我永远的母校,我为自己是一个吉林大学的毕业生而感到自豪.
回想起来,自己能走到今天,特别是开始学习思想,这,是从吉大开始的.
师恩如海.
也忘记不了那些好同学,好朋友.去年回国探亲,因为时间太紧,没有去成长春,(以前必去的),四位同学从
长春,内蒙古分别开了四部车,行了将近上千路的路,到我的家乡看我.那一夜,永远留在我记忆中了.
这就是友情,这就叫同窗吧.
下面是一篇旧文,
每每多忧虑

  若不是那个古旧的福音,我和我那位可亲爱的小校友也许永远不会相识。那天,我回到了母校吉
林大学,遇到了一群研究生们,和他们一起谈了三四个小时的福音。就在这次漫谈中,我认识了那位
可亲爱的小校友,一打听,我们还是老乡。告别时他对我说,我们相识是缘份,我说是天意。相互看
了看对方,我们笑了。
  离开母校已经十多年了,见到这些年轻的校友很兴奋,我渴望了解他们。在和他们讲耶稣的时
候,我就在众人之中注意到了这位校友和老乡。他圆圆的脸,人看来挺真诚朴实的,但当他皱起眉头
时,目光却常常流露出了明显的迷茫,还有说不出的忧虑。我想,他顶多二十几岁,在这个年龄,不
该有这多的忧虑。
  他要送我离开母校,我们在漫步走向公共汽车站时彼此简单地介绍了自己,那时我才知道他是一
位作家。十二岁那年,他一下子就在从省里到国际的少儿征文中得了七项大奖。他把出版不久的他的
作品集送给了我,并在扉页上写下了两行字:千淘万滤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得金。
  我把那本书带回了家乡,又带到了美国,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我想了解他。
  作家笔下那个呼唤“孩子,回来啊”的母亲,那个悲伤地感到属于她的地方总是不多了的老人,
那个喃喃自语“天啊,天,天”的汉子,以及知道我活不过今天了的那个文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
特点,在他们的生命中流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情绪,我叫忧虑。不知这种忧虑的情绪是不是作家有意要
表达的,或者是他无意是流露出了他心意的,但我的确感受如此。
  在美国,当我想起我的小校友时,我常问一个问题:忧虑是什么呢?忧虑是环绕著精神天地的一
团愁云,是浸透了情绪的一池苦水,是绷紧著思虑之弦的一把弯弓。自荀子以后,中国的贤哲常用
“喜怒哀乐”这四个字解说情,的确很有道理。“喜怒哀乐”之中,处处见忧虑。少女靠向情郎胸怀
前的那一刹那,忧虑是喜乐时挥不去的一点点犹豫和担心。愤怒时,在胸中翻腾的怒涛上有一只起起
伏伏的伤心小船,它的名字叫忧虑。哀痛的人退入了心灵的大漠荒野,忧虑与他为伴,化为孤独、空
虚和荒谬。
  忧虑是惆怅,是恍惚,但不止是心情的一时惆怅和恍惚。忧虑包含了无奈与叹息,但它不仅仅是
那个无病也呻吟的林妹妹在葬花时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腔无奈,也不仅仅是辛弃疾笔下的那个不识愁滋
味的美少男在独上高楼时发出的一声叹息。忧虑是什么呢?母亲蹲在炉台边,为揭不开锅盖而发愁
时,忧虑写在慈母紧锁的双眉上。父亲因放心不下生前生后事而咽不下最后一口气时,他看这个世界
的最后一线目光是忧虑。
  随手翻开案头上的〈词源〉,它解释说,忧虑,忧愁顾虑。而〈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则是:忧
虑,忧愁担心。这些界定都很有道理,平时我也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天我却认为忧虑比那还要多
些。
  有一首流传了几千年的圣诗。诗人摩西对上帝祈祷说:“我们的岁月在你震怒下缩短了;我们的
生命像一声叹息消逝了。我们一生的年岁不过七十,强壮的可能到八十;但所得的只能是劳苦愁烦;
生命转瞬即逝,我们都要成为过去。”默想这圣诗,我的思虑辗转于人心和上帝之间,于是我明白
了:原来忧虑与人心相关,和上帝相连。
  在诗人想象的世界中,石有灵气,云有深意,水有柔情。但它们都没有心。唯有人有心。人有了
心,就有了忧虑。
  人是在心中忧虑的。没有心的木头是不会忧虑的。孟老夫子说,“心之官则思”思则有忧虑。思
虑把人拽回过去,他看到逝去的过去有种种的不完美,不如意,不邃心。思虑把人送到未来,人看到
前面有种种的不确定,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人如就陶渊明所说的那样了:“每每多忧虑”。
  虽然人“每每多忧虑”,但忧虑却不能仅仅归结于一种感情或者情绪,它比感情或者情绪深多
了,它是人存在的基本境况。
  人是在忧虑中存在的。无论生老,还是病死,都与人的忧虑纠缠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最可怕
的是,人这个会思虑的存在,他本身是一个有限的存在,并且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限的存在,且生存
在一个他无法想象的浩韩的宇宙中。若无上帝,人在宇宙间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立足点,等待著他的是
正在向他走来的毁灭,并且是彻底的毁灭。
  命运如此残酷,叫人怎能不忧虑?上下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可谓大矣,可谓久矣。虽
然宇宙如此广大久远,但人却找不到一个小小的地方把他那颗小小的心轻轻地放下,他能不忧虑吗?
人是如此自信,他自以为心已经稳稳地放妥了,但风起时他却发现,天哪,我的心竞悬在半空中!
  忧虑是人的存在。
  在死亡面前,忧虑是人苦涩的一笑。孩子在商场里找不到妈妈时,忧虑是她用泪水浸透的焦急。
忧虑是一段未了情,少女锁上了眉头,寡妇闭上了双眼。忧虑是智者在思之时挥不去的烦,是仁人在
爱之中解不开的苦。与苏东坡话中秋,忧虑是千古共此寒月,百代同度凉秋。随屈大夫上下求索,忧
虑是天苍苍,水茫茫,路漫漫。陪王之焕蹬黄鹤楼,忧虑是青山外,还有青山;白云上,飘著白云。
学曾子三省吾心,忧虑是不实,不顺,不定,不明,不满。
  这样想来,我明白了我的小校友的现在和我过去的忧虑,因为是心中没有上帝。想靠自己,靠不
住。上帝在我们身边,可我们又不愿意去依靠他。于是,无奈化入了叹息之中,无聊成了对未来的真
实恐惧。
  他说他去过一个教堂,但还是信不了。“为什么呢?”我曾问过他。他摇了摇头,坦了一口气
说,“我也不知道。”
  我想,也许是教堂里的烛光太轻了,担不起他那沉沉的忧虑。也许是他的忧虑太重了,压得他抬
不起头来看那明烛红火。虽然他在教堂中感受到了某种不同的东西,而那又是他最缺乏的,但他还是
下不了决心把他的忧虑放在耶稣的肩上。
  耶稣呼唤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忧愁地把头扭过去了。
  于是他失望地走了,他走在他的忧虑中。
  将近二十年前,一个忧虑的青年人也走进了那个教堂。他看到了一群喜悦的普通人在那里欢庆圣
诞节。他不明白耶稣怎么能这样地吸引他们的心。于是他走了,继续走在他那个拒绝了上帝的世界
中。在那个世界中,黑暗是真实的,光明变为一线希望。这希望好像是残灯一盏,他眼睁睁地看著灯
火快灭了,偏又起大风了。
  那个青年就是我。二十年前的我和我的小校友的年龄相仿,在母校中也留下了困惑和忧虑。后
来,是耶稣卸下了我心头的忧虑,每当看到天上的飞鸟和野地的小花,我就听到了耶稣在对我说:
“不要忧虑。”于是我的心就放下了。我亲爱的校友,这是我的心愿:我渴望你有我心中的耶稣,却
不要有我那二十年的忧虑。

			2


98 年写了一篇文章,怀念老师.
仅以此文给献用心血化育我的恩师.
愿上帝赐你们平安,晚年幸福.
弟子的直言

  1.我读吉林大学哲学时,我的一位 老师,曾经是我心中的偶像:追求真理的斗士。
  我一直以有这样的恩师、明师而感谢上苍。我常感叹,在大学时代若不是遇到几位这样的师长,
大学的门我就白进了。因此,每当与本行─学哲学的人谈起我的恩师,我总是说像我老师那样的真正
哲学家,我平生只见过两三位,他们渴慕探索真理、以思想为自己的生命。
  一晃,离开母校快二十年了,但每次见到老同学时,我总是忘不了打听老师的消息,我最关心的
就是我的老师写没写完他计划中的几部大作。进书店买书时,我总是希望在哲学类的书籍中,看到恩
师的新著。
  九七年从美国回祖国大陆探亲,在紧张的行程中,我从故乡赶到了千里之外的母校吉林大学,就
是渴望见到多年没见的老师和几位同学。在拜访我的恩师的前一天,有一位同学告诉我说我们的老师
不再写书了。说老师现在信了一个大师的什么功,是大陆目前最流行的功,说老师信的(炼的)很厉
害,现在已经修炼得开了天目。我以为他们是同我开玩笑,不信。但他们那么严肃的表情,使我相信
他们不会是开玩笑,更不会拿我们共同景仰的老师开玩笑。我那学贯中西的恩师怎么会拜倒在江湖数
士的脚下,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不明白。
  走进了老师的书房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的情景:下了课后还缠著老师,问一个又一个没完
没了的问题。心想,要是能退回大学时代有多好,那我就知道了最该问是什么问题了。看到了老师那
堆满了书的一个个书架,又看到了那一个个大师的名字:孔子、孟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
黑格尔。。。我突然觉得我回到了过去,但又觉得他们离我好远。
  就在老师的书架前,我看到了那位大师的玉照,头上还有光环,听说那玉照是信徒必须供奉的。
我没有细看那大师的模样如何,光是他头上的那道光环,就令我恶心,人怎能如此!更令我惊讶的
是,我的老师竟然说他不想再写书了,他说他尽弃所学。我听了心里很难受,我相信老师的话是绝对
真诚的,我只是不解那位大师是何方仙圣,竟能使我师尽弃一生所学?我的老师啊,您若尽弃所学,
学生怎么办,尽弃跟随您所学的?看到老师供起了偶像,弟子的心酸了、碎了。往昔那甜美的回忆一
下子都浸透了苦水。我的老师供起了偶像,他弟子心中往昔的偶像碎了。
  
2.我的老师过去不是这样的。多年来,在我心中,我的老师就好像是金庸笔下的一个大侠,心地单
纯,不通世故,独自一人走在地老天荒处。他脚下踏著荆荆,额头流著鲜血,是被那些扼杀真理、扼
杀思想自由的人们一刀一刀刺的。那些人自称掌握了全部真理,但他们依靠的却是绝对的权力。我的
老师虽然知道这是一场绝望的战斗,可他还想去寻找那真理。 
老师他蔑视那由整个传播机器制造的一堆堆的谎言,对那些在阴暗处窥视他的野狗和豺狼,他根本就
不屑于看它们一眼。老师他一步步地走,跌倒了,爬起来;被刺伤了,独自一人舔干心头的血迹。他
寻找,寻找真理。
  这就是留在我心中二十多年的记忆。
  二十年前,一个乡下小子,怀著极其兴奋的心情,闯进了大学这个他心目中的神圣殿宇,推开了
哲学这间密室的小门。那时节,北国春城长春的街道两边都堆满了大白菜,连空气中都流动著大白菜
的味道,有点臭,走路一不小心,会被烂菜叶子滑倒。就在这样的季节,这后生学子第一次听他老师
讲课,西方哲学史,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真理探索者。
  这么多年,许多当年听过的课大都忘记了,但老师他的课却忘不了。常跟朋友说,听我们老师讲
课,就像酒鬼喝茅台酒似的,有瘾,过瘾,越听越上瘾。还记得那一天听老师讲课,讲著讲著他突然
愤怒了,嘴唇紧张地颤动,脸气得发白,在讲台上走来走去似乎谁也看不见。突然间我的老师站住
了,挥起了拳头大声地喊:“什么阶级分析方法,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们一下子都愣住了,为老师捏了一把冷汗。那是什么时候啊!是七九年。中国大陆的政治风云
还变幻莫测,乍暖还寒,时有阴风冷雨吹过,那些高举著红旗的斗士,还在兜售“阶级斗争,一抓就
灵”的灵丹妙药。我们听说,二十多年前的老师─那个怀著热血追求真理的汉子,就是因为反对并批
评在哲学史使用阶级分析方法而被打成了右派。
  老师全不在意学生们的惊讶。他在讲台上一边走来走走,一边细细地解析为什么阶级分析方法用
在哲学史研究上是胡说八道。他越讲越起劲,我们越听越开窍。原来那方法还真的是胡说八道。
  课后同学们纷纷议论,有的开玩笑说:你说,党支部领导抓右派时,能不抓他吗?要是不抓他 ,
还抓谁?玩笑过后,那玩笑后的苦涩和痛苦折磨了我好长时间,为什么人追求真理竟要付出如此的代
价,不仅要把真理说成是谎言,而且要承认自己错了;不止要检讨自己的思想,而且要践踏自己的人
格,要顺服地接受自己的心灵被领导、被同事、被自己的学生同时践踏,并且要被迫赞美说:批得
对,批得好,我不是人!渐渐地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老师那么地爱他家中的那只小猫。在讲西方
人性论时,老师曾不止一次突然停下来讲一小段那只小猫的故事,讲得很动情。大概是那只小猫不会
思想,不会告密,也不会大义地灭亲、灭长、灭师、灭友吧。
  

3.我的老师似乎是为哲学而生的。听说被打成右派从事劳动改造时,他竞啃下来了西方哲学的三大经
典─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和黑格尔的〈小逻辑〉。并且那读法也大
概是哲学史中少见的黑色幽默:由于右派没有读书的权利,更不必说读所谓的反动的西方资产阶级的
哲学著作,所以,我的老师只能偷偷地读书。他每天从书上撕下一页藏在口袋里,趁人看不见的时候
就读几行,硬著把这一页的内容记在心里。然后在厕所中再抓紧读一遍,再然后就把它用作手纸,以
尽物用。
  文化革命武斗激烈的时候,有人看谁家深夜还有灯光就随手打一枪。我的老师不敢在灯火下读书
了。于是他就用厚棉被把所有的窗户都堵得严严实实的,不让灯光露出去,然后,他又坐在书桌前读
哲学书了。
  有时师母叫老师看著点锅里煮的饭,千万别叫饭糊了,但这个读书人不是作饭的人,他总能集中
精力把书读下去,并也总能叫饭糊了,且不是有意为之。有一次师母想,算了,让老师煮饭太难了,
就用铲子翻一翻菜吧。老师遵命了,一手拿著书,一手拿起铲子翻动起菜来。不过这铲子不是炒菜的
铲子,而是铲煤的铲子。
  这些逸事我从没当面找老师核实过,但相信它们是真的。我们的老师著书写先秦哲学得到了第一
流中国哲学史专家的赞叹,写黑格尔的专著被黑格尔研究的专家评为四十年来第一本,这学问不是戏
法能变出来的。
  我钦佩老师的学问和才识,更景仰他那一身傲骨,还有老师在学术上的真诚与天真。我的老师能
与古今中外的贤哲究天人之际,却对名利场上的交易却一窍不通。为了追求真理,他冷眼看世上云起
云落,花开花谢,独自忍受内心的孤独和痛苦,一个人划起独木舟,在暴风雨之夜,划向学海深处.那
学海,无涯
学海远处有永恒的光吗?
在一个没有思想的时代和国度里,思想家的命运是思想的代价:他不是因坚持思想而被杀,就是因放
弃生命而自杀。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有多少孔孟老庄的后生,空有贾谊之长才,李贽之傲骨,
最后一次仰天时却只有一声长叹。而这长叹竟一下子消逝在集市的叫卖声中。
  虽然如此,我和我的许多学兄们还是抱著一线希望,希望在地平线已闪出了少许光明之际,我们
可尊敬的老师能挺下去,忘记命运的不公,把他一生的思考写出来。
   老师,是什么使您变了?
也许您老了,太累了,那位大师的道行和法术,攫取了您人生的最后一线希望。也许是黄昏时的无情
雨,扑灭了您心头残余的几点灯火。也许是您再也耐不住黎明之际的黑暗与清寒,您等得太久了,有
太多的失望。也许是你探索到头来却发现真理不是冰冷冷的概念,逻辑,方法和知识体系。


4.真理是什么呢?
“真理是什么呢?”近两千年前的罗马长官彼拉多在审讯耶稣时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培根评得好:善戏谑的彼拉多说出了人心中的困惑,但他问了之后却不肯等待回答。
真理是什么呢?老师,学生在对书本上的真理绝望后才发现:真理原来是人的家。
人要有一个家,心灵的家。在家中,人不止是在理解爱,而是亲身经历爱;不仅仅是在界说什么是光
明,而是行在光明中行;不但要界定人,更要成为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光是在谈论、欣赏哲学
家马丁布伯所论的“你与我”,而是进入我与你的真实关系之中,这个大写的你,就是上帝。
真理不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他(它)者,与我的日常生活无关,对我的生老病死、甜酸苦辣没有任何
反应。不。真理是人的朋友,是值得人完全信赖、依靠的朋友,是人可以与之交谈、交心的朋友,是
我倾诉心声时的倾听者。在祈祷中,在沉思中,在读经中,真理向我说话,我同真理交心,我谈我的
挣扎,我的奋斗,我的罪孽,我的希望,我的祈求,无论我谈什么,真理都一直在静静地听,不止在
听,他还用那温暖的朋友之手,抚摸我那受了伤害的心灵,支撑我那快挺不住了的腰板,用他那颗慈
爱的心,饶恕我的罪过。
真理是什么呢?
多年前听老师讲,真理不是观念同实际相符合,而是实际同观念相符合。我们听了后都大吃一惊,因
为这同教科书讲的唯物主义的真理观是完全相反的。但后来想,我们老师讲的还真有道理,平时我们
讲谁是好人、坏人,不都是我们这些实际的人是否符合那个好人的观念吗?又往后来,我才明了,人
若要去符合真理,首先必须听从真理。真理必须有权威,能向人发出命令。但真理若仅仅是一些概
念,它怎么能向人说话。即使它通过人向人来说话,那话也添了几许的不真,因为没有一个人在一生
中能始终如一的作到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但是却有一个人,古往今来唯一的一个人,当他说自己就是真理时,他同时向人发出了命令。在
他的生命中没有罪,连他的敌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个人的名字叫耶稣。连当时听到他讲话的人
都奇怪,这个人讲话同所有的宗教人士不一样,他的话中充满了权威。
  一千九百多年过去后,有位自称自己曾是一个异教徒的大名鼎鼎的学者林语堂,他探索过孔子、
老子、苏格拉底、释加摩尼和耶稣之后发问:耶稣那独特的魅力在哪里呢?他的回答是:这种力和光
和耶稣教训的内容没有多大关系,而是来自他教训的态度与声音,来自他个人的示范。他的声音是一
种近二千年来浮现在人的了解力之上的命令的声音。
  真理向人发出了命令,“你跟从我吧。”这命令是人的希望所在。颁布这命令的人说,人看见了
我,就是看见了上帝。
  
5.上帝啊,你是人的家,你是我在天上的父。有了父亲,家才叫一个家。回到家中,才会有温暖,有
慈爱,有力量,有安全,因为在家中我们总能遇见你─你总是在那里,从亘古到永远。在我欢乐的时
候,天父你与我同乐;在我悲哀的时候,你与我同悲。我软弱时,你是我的力量;我孤独时,你是我
的伴侣。在这个世界中我有患难,有困苦,有贫穷,有挣扎,但无论什么都不能把我与你及其你的爱
分开。在思想的国度里我有疑问,有困惑,非常无知,但你是我的信心,这信心驱使我、帮助我去理
解,而这理解不止是在理性上、逻辑上明白,更有情感上的满足,人格里的新生、灵性上的超越。
  真理绝不是冰冷的概念体系,真理是活的生命,真理中有信心,有希望,有圣洁的爱。
  上帝之所在,就是家之所在,就是信心之所在,就是希望和爱之所在。上帝之所在,就是真理之
所在。
  人寻找真理时是在寻找一个家,一个人可以在其中成长为人的家。
  真理向人走来时,他是在呼唤人回家,回到上帝的怀抱。
  每一个在心灵的旷野上流浪的浪子都该回头。回头了,就会看见上帝正向我们跑过来,用他的慈
爱来拥抱我们的心,使人心在真理的爱之中明亮。
  老师,那一次见到您时,弟子没有敢告诉您:当年学生跟随著您追问休谟的疑问,批判康德的批
判,辩证黑格尔的辩证法时,虽然学生的脑海翻腾了,但心仍如千年枯井,布满了朽枝败叶。
  人的思,打不动人的心。打动人心的,是神的爱。
  神就是爱,真理就是爱,那来自神的爱。
  在异国他乡,当我被神的爱所征服,皈依了耶稣后,我多么渴望我的老师也能奔向耶稣。在耶稣
这个人的生命中看到真理是什么。
  真理是什么呢?真理就是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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