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眼看蛇2


鸭眼看蛇2


鸭子

(人物介绍:诺耗子--诺克, 施小匪--施雨 他们俩从前都是"文学城"
的坐家。东来党支部书记--东来文复的版主。赢心雪雨--文复的土匪 
歌唱得非常动听。一小中。sr那时总是跟在老蛇后面转。汪汪狗--汪
教兽,汪教主。凑各各--凑热闹,他们都是猫窝的网友。)

记得那是去年初冬的一天,我正在猫窝打扫卫生。只听得外面锣鼓喧
天,人声鼎沸。我赶紧撂下家什出去张望,只见一大群人都向北边跑。
我也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向身旁的人打听。

原来是那诺耗子又回来了,这次还拐带了个施小匪。说是在北面山坡
上搭了个戏台子----人在他乡。他们每天都在那儿唱大戏,今个儿是
大肆庆祝的日子,还请了好几个讲演嘉宾。

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掂着脚尖往前看。只见台上那两主持人谈笑风
生,挥洒自如。正在介绍那些嘉宾呢。再瞧那挂在顶上的到访者记数
器,翻得比眨眼还快。就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只听得诺耗子一阵慷
慨激昂地说着什么,我也没太在意。冷不丁地被周围的人群轰的一声
叫起来,我被吓了大跳。这时只见群情激奋,万众欢呼。全场仰着脖
子望那台上。我真是不明白,他们那么激动干吗,也不怕爆血管。这
台上到底有什么呀?我不有自主的抬头向台上望去。嘿嘿!那不是老
蛇吗。他怎么人五人六的也上去了呢?

只见那老蛇装出他一惯的自称是高马一带的潇洒。我怀疑那天他是打
了绑腿的,因此也不见怎么胖晃。只见他不住地点头微笑,右手挥动,
做抹玻璃状。最邪就是那头顶,怎么就不见有反光了呢?我就纳闷:
这野草也没长那么快呀?正在寻思着,忽感到旁边有人推我。转眼一
看,就见一小丫头低头瞎钻往前挤。咦!这不是老蛇那闺女吗,名一
小中。sr的那个。怎么她手上还拿着一支老粗的Black Marker。我恍然
大悟,原来是刚给她爹画完野草呀。

老蛇打恭作揖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只听得台底下尖叫声,欢呼声响成
一片,真是有"辣妹"出场的风光呀!这时只见有一个很文学的年青
人跳上台,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叫到:

"什么叫文学?写出老百姓爱看的,不经过人为修饰的才是。我不会
写也不经常上网,但看了人在他乡的(海外网人风采)后,方知一老
中的作品。写的好,平常心平常事,才能让我们这些平常人感到实实
在在。这是那些所谓的专业作家,永远不具备的风采。好!"

哎哟!经他这一声吼,那底下就象开了锅。什么马屁呀,奉承呀,全
不要本钱的往那老蛇身上贴。再看那老蛇乐得哟,那对眼,被上一陀
肉压下来,又被下一陀肉挤上去,整个都看不见那条缝在哪儿哩。

那天我被人群推挤得几乎都站不住了,差点没被踩死,回到家里一看
两只鸭脚板硬生生的被退了层皮。你们哪位如果看到老蛇帮我传个话。
让他赔我医疗费。

自从"人在他乡"的那阵"蛇旋风"刮起之后,网上掀起了一股
"蛇潮"。很多人私底下已经开始流传老蛇的手抄本。他们经常去
"文复"看老蛇的文章,去垃圾桶里翻老蛇的旧帖。我看到一些人,
抱着他签了名的小册子往自己窝里跑。还有一些人挑挑拣拣,将文
章中的有些东西扔出来不要了,搞得满地都是碎纸片片。

那时候,我也闹不清状况。挤在人群中看帖子,见脚底板上粘着个
小东西,扯下来一看,上面象蛇一样的爬着些大写的英文字母。我
挺好奇,抓着身旁的一位爷们就问。这蟀哥,有一个很文学的名字,
叫瀛心雪雨。看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三代文人。他凑过来很仔细的
看了那几个阴文,"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清清嗓子,故作老成
地说了半天:这S 就是。。。J 又是。。那B么意思是。。。。
他越说我还越糊涂。当然我不好意思讲,怕人家嫌我笨。再看旁边
已经围着一圈土匪,全都捂着嘴,在那儿偷着乐。我装作很机灵的
样子点点头,赶紧挤出人群。回到猫窝,悄悄又看了几遍,还是不
明白。这时就听得门被敲得咚咚响,开门一看,竟是老蛇。他劈头
就吼:"你一个小破孩子,不懂就别问。在窝里呆着,不要乱跑!"

这时有一条汪汪狗窜过来,围着我嗷嗷叫。后面跟着我那凑咯咯,
脸上带着奸笑:
"嘿嘿 ,鸭子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这S呢,就是酸的黄瓜。那B
咧就是扁豆。加起来就是酸黄瓜炒扁豆。那J么,就是节瓜。。。"
我赶紧接上去:"我知道,就是节瓜炒扁豆。" 嘻嘻,一听是吃的
我就高兴。这凑咯咯见到我笑了,背过身去,小声嘀咕:"整一个
傻妞。"

这以后的好几天,我都不敢再出去。猫米撂下我们去了德国。妙呜
又出差去了上不了坛子。我一个人守在家里很寂寞。那时汪汪常来
陪我聊天。我整了许多漫画挂在窝里,把文复的好多土匪都整到画
里去了,然后我自说自话来个"看图说话"。汪汪跑匪山上一吆喝,
那帮土匪一溜小跑地全来看。很多人都夸我画的好,揪心还称我是
画家。那荣老板看了自己的图直乐,因为他的那幅特有意思,还带
动的。我躲在画扳子后面偷着笑,心想:还不就是拿个鼠儿点来点
去吗,那么容易就成画家了。那些真会画的听了还不吐血呀!嘻嘻,
其实我也就差一个字,是当了一回猾家。

我看来的人实在太多,椅子都不够坐了,就去搬来猫米没有带走的
那张大沙发。谁知那东来党的支部书记一来就跳到沙发上,叽里呱
啦一通嚎,美其名曰来检查工作。竟吃了我们的两磅鸡腿,临走时,
还带走了三个香瓜。他一走,我赶紧去查看那沙发,这下好,整断
了五根弹簧。

就在文学城推出了"老蛇全集"后,很多人慕名跑上匪山。那粉老
师原先计划要下山去劫寨子,掳几个压寨的回来。这会儿也不用去
了,好多寨主,寨女们都自动"倒插门",一时间山里人声鼎沸,
彻夜灯火通明。那老蛇整天忙不迭地招呼,寒暄。把个一小中。Sr
乐的老跟在她爹后面转悠。

要说那老蛇的形象已经是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咱只见到有人捧他,
极少看到有棒打的。只有一个甜圈圈,是舍得一身剐,敢把老蛇拉
下马。

这里有一件事我还不得不提,告诉你们,那老蛇也不是永远高,大,
全的。他也有蛇眼没看清,溜沟里的时候。

那天我又使出一惯的手法-----趁匪窝里没人,贴了张图。那图是冲
着斑竹去的。因为前一天斑竹砍贴,有人不服,大伙闹嚷嚷地在议论。
我的那张图是斑竹手拿着放大镜腰里栓着根老木棒,正在仔细检查每
一张贴。才刚贴完,想不到老蛇忽然窜出来,一把揪住我,拎起来,
对着我的耳朵吼:"你个小破孩子,你懂这画里的意思吗?。。。。
斑竹,把这画删了吧。。。"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心想:完了,是不
是不能贴带有政治性的画?(此画是一个漫画家的黑白画,原意是指
当时的文艺作品要经过层层的检验关卡。)

我怀着蹦跳得一百二十下的心回到猫窝,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七
上八下,想想如果犯了"现行反革命罪"那可怎么得了。想不到那老
蛇竟追过来。还指着我的鼻子叫到:"女孩子家,不可以贴带色的画!"
我被他一吼,还真是害怕极了。弓着腰,缩着头,向后退去。眼睛只
敢眯缝着看他。我心里挺纳闷:这明明是黑白画,怎么他说是带色的
呢?我脑子里飞快的打转。。。。。噢!有了,是他把那画看成是黄
色的了。就这么一个闪念,我人立马就象打了强心针,背上也象装了
根钢精的脊梁。我立刻义正词严地告诉他:"我选的这幅画,是一个
正派的画家画的,他的画大多数都是黑白的,不带颜色。更不可能带
有你所说的那种"色",是不是你自己的眼睛染了色呀?要不要拿两
瓶眼药去点点?"

老蛇听了我的话还不服。再拿起那张画看看,咦?是没有颜色呀!怎
么刚才就看到那上面去了呢?老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边走嘴里边自
言自语。我好象听到他说:"哎~~老了,老了。。。。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荤。。。" 他一摔门,差点夹到自己的蛇尾巴。

后记:

真是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写老蛇。记得当初我上网,最怕的人就是
老蛇。不敢和他说话,更不敢和他打岔。只觉得他说话口气特大,吹
口气就会把你摔老远。在这点上很佩服小文,一来就知道捧老蛇。:)
能写这一个调笑篇,让大伙乐一乐。也是多亏了老蛇的包容,鸭子才
敢如此的放肆。在这里鸭子要谢谢老蛇的大度,谢谢大家的捧场。

3/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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