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实真话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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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天了,连砍带掘的,人困马乏,连个防火道的影子还没见到。不是爷们儿们
不卖力,而是这任务远不是爷们儿们力所能及的。我们那一连人,分得了三十几里
长的任务,一个壮爷们儿一天能清出几米长的地段就算是好家伙了。连长几次重新
分派任务,由开始的每人分工半里的人自为战,改为六十几条爷们在一起的村自为
战。又俩人一组,又三人一组。无论怎样分,五天来也就刚刚打出几百米的“防火
道”,而这若能防住山火,要假定山火愿意挤这几百米窄的“独木桥”。
韩哥们彻底病倒了,发着高烧,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ZZZZZZZ 杂杂-杂-杂 CCC 操的 -----这么shshshsh湿的地地地方---也能---着
着着火!”
“你捂严实点,别逼逼了!”杜哥们在劝告他。
“LLL卵子----都CHCHCH抽成----干干干巴枣儿了。”
“这会儿你老婆又不管你要儿子。”
“QQQ去年在---我大爷家,HHHH喝过----MMM茅台,一一一整瓶,他妈的----WWW我
也没KKKK客气,是喝着这BBBB杯,想着下一一一一杯,一瓶都叫我GGGGG给造了,我
亲大爷,十三级干干干干部,不喝白不喝。”
这样病倒的,还有几个。多数人发着高烧,只是没倒下,但打开一条防火道是没啥
指望了。连长说,老毛子那边也递过信儿来,希望我们把火扑灭,而不至延烧到他
们那边。那时的中苏关系,正从极度的对抗向着双方都想缓和的方向转变,上头的
意思是,不想让山火烧出意外的麻烦。
偶尔有直升飞机掠过,飞得很低,振耳欲聋。
傍晚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夹着雪。几乎同时接到命令:撤!爷们儿们用嘶哑的声音
相互叫喊着,集合齐了,上了车。不只经过了多长时间,返回到了场部营地。
3/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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