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啼哭，到呀呀学语，到跟你交流、争辩… … 你不止一次为孩子的童言稚语笑得
前仰后翻；你不止一次为孩子能用那么有限的字汇表达复杂的事情表示惊奇。说起
来，这真是为人父母的一大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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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跟小儿分开有一年多，再到美国团圆时已经会说不少话了，不过还不会第
一人称。坐我的车兜风，一边跟我聊天儿。
“爸爸，咕咚最要吃“豆豆糖””。
“啊，妈妈不会让你吃糖糖的。”
“爸爸买，咕咚吃，“豆豆糖”。”
“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买“豆豆糖”。”
“唉 ---咿----------” 小手一指路边的BURGER KING大招牌(连锁店的威力呀)。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土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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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去某地的ToysRus 店，路不熟，转来转去。小儿突喊，
“看见了！” (连锁店的威力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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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跟姥姥逛MALL，我过两小时开车去接，小儿一定也要去。扑到妈妈怀里，妈妈
说，
“儿子怎么也来了？”
“咕咚都“来不及”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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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合豆腐忘吃了。再从冰箱取出已经变味。小儿闻之，大惊，
“豆腐放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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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里痒痒。”
“哪里？”
“小鸡鸡胳肢窝。” (大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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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拉屎。拉出来了没？”
“嗯---啊---，马上--就---生--出来了。” (我们一直教育小孩是妈妈从肚子里拉
出来的，所以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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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油画，一只奔犬，两飞禽。教道，
“这幅画的意思是狗撵鸭子呱呱叫，记住了没？”
“狗跑鸭子鸭鸭叫！”

上面是3、4岁的事。长大了仍然时时搞笑，特别受外语教育，很多中文词汇他不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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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比人长得还快。换季了，拿出球鞋来。第二天上学前问，
“妈妈。今天还穿这个紧鞋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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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去奔驰车行转转，他有印象了。过两天告诉我，“我们学校对面也有一个
梅塞迪思，不过它很老了，都“发霉”了。” 我跟老伴笑晕，赶快教“生锈”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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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教育是法语，不知道有些字是英语通用的。拿着学校的午饭菜单抱怨，
“明天的饭，没有一个好吃的。”
“不是有Cheeseburger吗， 你最爱吃的？”
“啊？这个是‘气死博格’呀？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晒死不热’…” (法语拼读)。


(2003-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