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红妞的《(往事如烟)英雄是怎样养成的》一贴，大笑之余，俺脑子里也冒
出一股“烟儿”来。先说这“灵感”一来，不整出来觉得怪可惜的；再说俺这
股“烟儿”正好可以回答红妞的问题，于是献“丑”了。
闲话“英雄”
话说关东乃大清的龙兴之地，史上有相当一段时间是不让汉人屯集生息的。但
这白山黑水之间，毕竟生息养育并崛起了一个历经二百六十几年的王朝，风水
宝地一定是没地说的！于是汉人开始偷偷地，继而一点点地，然后一批批地涌
向那里，于是就有了“闯关东”一说。早年闯关东的人中，山东人占了大部分，
分水陆两路出关。旱路可经河北，翻过长城（怎么过去的俺不知道），穿过辽
中、辽西，然后深入满洲腹地；再远点儿也有绕道察哈尔内蒙古的。但走水路
对山东人来说，应是得天独厚。从胶东半岛起程，漂过渤海湾，便直达辽东半
岛。抗战刚一结束，毛泽东从晋察鲁豫紧急抽调十万干部“闯”关东，走的就
是这条水路。几年之后，被这关东王气熏透了的四野百万雄师挥戈南下，如当
年清兵入关一般，所向披靡，势不可当，一直打到天涯海角，建立了又一个新
的“王朝”，这是闲话，与本文无关。
自古山东出英雄，而早年敢闯关东的，俺推断应该是英雄中的英雄。一个“闯”
字，便是道出了这股英雄气概！俺不知道的是，几百年后，这关外的汉民中，
有多少是山东人的后代。但山东人闯关东的英雄气概，怎么也会对后来的人产
生点儿影响，所以俺觉得，“东北人没有不敢干的”这句话，以及小合木描述
的“拉帮套”，“翻墙头”的行为，多少带有山东好汉的遗风。废话少说，
言归正传。既然山东好汉的遗风如此，这山东好汉的婆娘，以及受山东好汉影
响极深的后来的东北人及他们的婆娘，“英雌”气概也不会差到哪去！俺下乡
当知青那会儿，就见识过这山东婆娘和东北婆娘的厉害，没点儿“英雄”气概
者，还真的顶不住！诸位且听俺道来，也算得上是一段往事如烟的回忆。
话说俺当知青下乡后不久，便转户到当年俺随家走五七的那个县，几个月后，
神差鬼使地被“选”为生产队政治队长。其实那哪是俺一介白面书生干得了的。
但想想当队长对以后入党提干以及推荐上大学不无益处，便也一咬牙接了下来。
东北农村冬季“猫冬”几个月，其间无太多事儿，这队长当得倒也自在，且大
都是跟老少爷们儿们打交道。待到春耕大忙开始，与生产队长俩人一分工，他
带男壮劳力，俺带妇女小工，这就是俺有生以来做妇女工作的开始(^Q^)。
开头几天，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大嫂大婶们对俺还算“客气”，慢慢地，俺跟她
们大致上也算混熟了。但是歇气儿时常见那几个比较“砬哧”的媳妇儿凑着堆
儿，一边时不时的扫俺两眼，一边唧唧诂诂说些什么，然后哈哈大笑。俺琢磨
着没准儿她们要搞点儿恶作剧，但也不知她们到底要干啥。说到这里，先得交
待一声，俺那旮沓地处东北平原，一马平川，地里连棵树都没有，若赶到“急”
时，社员通常都是回家方便，且那时也讲究“肥水不落外人田”。话说一天干
活歇气时，那几个媳妇又凑堆儿嘀咕完之后，一个媳妇出来，笑呵呵地大声说：
“P队长，你转过身儿去！”
俺说：“干哈？”
她说：“俺要撒尿！”
片刻沉寂，紧接着那女人堆里便爆出的一阵哄笑声。俺当时心想：这找碴儿的
终于来啦！但俺也清楚，那当口，你是正色也不行，躲避也不行，俺若那样，
那俺今后的妇女工作就铁定没的做了！说不清咋回事儿，俺当时是既没脸红，
也没心跳，也笑呵呵地对她说：
“你尿你的，干俺啥事儿！”
“你看着，俺咋尿？”
“有啥怕看的？你不就……（此处删去若干字）”
……
（反正最后她没……）
事后俺队儿的那些老少爷们儿们都说：“行啊！小P，你挺有“尿”的！” 据
这帮爷们儿说，那会儿你要镇不住这“碴口”，她们以后没准儿连你裤子都敢
扒！后来俺真就见识了那帮媳妇在大田里把俺队一个叫“大肚三儿”的小伙儿
的裤子给扒啦，那是后话。
那“碴口”是个第二代的山东媳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闯关东”带来的�
风犹在。
后来俺想起这事儿，自觉俺当时还有点儿“英雄”气概，至少是把这山东“英
雌”给镇住了！但那股“英雄”气概咋来的？至今也不知道！不管咋说，从某
种意义上讲，“英雄”就是这样“养成”的！所以，男子汉要想当“英雄”，
至少不能让女人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Q^)
事后声明：俺只是真实再现一个如烟的往事，应该无损于俺现在的“儒雅”形
象吧？即便如此，为了尊重历史，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爱咋咋地吧！(^Q^)
2003.1.23
